读一读Decanter对勃艮第2016年份的初步报道。
勃艮第的2016年份会被人们铭记——这是一个从每个角度来看,都格外错综复杂的年份。
今年的采收进行得如何?默尔索(Meursault)著名酿酒师Jean-Marc Roulot的总结简单易懂:“挺快的!”
诚然。潮湿的春季引来了冰雹,霉病肆虐,紧接着是几十年难遇的严重霜冻,席卷摧毁了大片葡萄园,令许多酒农无葡萄可采。仅仅两个月的时间,曾经充满希望的年份被毁为一旦。
9月初到达第戎时,迎接我的是灿烂的阳光,只有那些光秃无果的葡萄藤,无声地诉说着今年早些时候大自然的酷行。和9月相似,7月和8月也是温暖、干燥而阳光灿烂的,可惜持续的好天气没能拯救这个年份。
尽管如此,放眼采收时的金丘(Côte d’Or),人们的精神却令人惊讶地高涨。9月20日左右,默尔索的霞多丽首先开始采收。
9月后半,小雨降临,给予葡萄藤恰到好处的水源。好景不长,10月初,持续的降水开始给采收带来威胁。当然了,那时许多酿酒商已经完成了采收。10月中旬,只有马孔内(Maçonnais)几个习惯晚收的酒庄还把葡萄留在枝头。10月13日,我在瓢泼大雨中见到Gauthier Thévenet,他表示两天后就会开始采收。
2016年份的复杂之处,在于各种各样的灾难以极不均衡的方式降临了无数葡萄园。只有夏布利(Chablis)的状况可说是“均一”的——因为这里遭受了1981年以来最严重的霜冻,整年的收成几乎完全被摧毁。
金丘遭受的霜冻也令人触目惊心。4月26日到27日,寒气袭来,带来了1985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霜冻。离奇的是,1985年的霜冻几乎只影响了那些低垂地面的葡萄藤;2016年的霜冻则侵袭了“站”得更高的葡萄藤,一些低垂的葡萄藤却无缘无故地幸免于难。金丘的老酒农们都说,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情况。
霉病的爆发紧随而至,蚕食着剩下的葡萄园。何时喷药,是拯救一切的关键。2016年,许多酒农都不得不暂时放弃生物动力法。“霜冻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一半的收成。” 普利尼-蒙哈榭(Puligny Montrachet)的酿酒师Jean-Michel Chartron告诉我,“我可不想霉病再毁掉另一半。”
因为情况的复杂性,要将2016年份的情况大致总结一番,是非常困难的。从北边开始,马沙内(Marsannay)受到的打击是毁灭性的,产量大概损失了90%。然而在邻近的菲克桑(Fixin),大自然宽容得多:酿酒师Amélie Berthaut和Pierre-Emmanuel Gelin都表示,在他们各自经营的酒庄,收成与往年类似。
哲维瑞-香贝丹(Gevrey-Chambertin)的情况则更复杂:霜冻和冰雹侵袭了Combe St. Jacques,损毁了几片特级葡萄园。相比之下,Brochon村附近的葡萄园却几乎毫发无损。Pierre Durroché表示对今年葡萄的品质“非常满意”,潜在酒精度在12.5-13%之间,“是个不错的年份,只是酒汁没有2015年那么浓郁。” Bernard Dugat-Py更是为这一年份的潜质高声叫好,尽管面临了许多挑战。
和菲克桑产区一样,莫雷-圣丹尼(Morey-Saint-Denis)产区也表现不错,产量仅比一般年份稍低。尚博勒-穆西尼(Chambolle-Musigny)相比之下遭受了惨痛的打击。尽管Drouhin在Les Amoureuses葡萄园点起蜡烛,却并未能阻止四月霜冻的摧残。
科尔登(Corton)坡附近呈现不同的景象:波玛一侧损失惨重,阿罗克斯-科尔登(Aloxe-Corton)以及拉都瓦(Ladoix)则一派歌舞升平:Vincent Guillemot说收下来的果实清新爽净,成熟度完美。在南侧,萨维尼(Savigny-les-Beaune)以及伯恩(Beaune)受灾格外严重。
波玛和沃尔奈(Volnay)的情况则更复杂。4月霜冻的偶然性在这里极为突出:Fréderic Lafarge的一级葡萄园几乎毫发无损——在经历了连续几年的冰雹之后,这实在是一种恩赐。Dominque Lafon位于村庄南部的Volnay Santenots一级葡萄园却在严重的霜冻下一片萧索。
再往南,如果默尔索的情况已经很糟,夏山-蒙哈榭(Chassagne-Montrachet)只能更糟。普利尼-蒙哈榭算是逃过一劫,虽未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,几个特级葡萄园的情况也令人扼腕。Domaines Comtes Lafon、Leflaive、de la Romanée-Conti、Lamy-Pillot、Guy Amiot 以及Fleurot Larose共同决定将各自贫乏的收成合在一起,酿造少得可怜的两桶酒。继续向南,桑特奈(Santenay)的情况就好多了,Jean-Marc Vincent对此深感庆幸。
几乎可以肯定,2016年份勃艮第的品质将千差万别。有些酿酒商采收了成熟、爽净的葡萄,其他的则在霉病中挣扎,甚至不得不在酒中加糖(chapitalisation),以补充不足的自然糖度。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:这个错综复杂的年份产出的勃艮第,必定是凤毛麟角。
编译: 吴嘉溦 / Sylvia W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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